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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年又鼓捣出了个“邪性”玩意。在七月份,GrokAI公布了基于模型Grok4伴侣模式的、有着3D动画形象的AI伴侣
被广泛认为基于《死亡笔记》中弥海砂创作的Grok Ani,一身哥特萝莉裙+金色双马尾,一下就击中了各位宅宅的心,而随着好感度等级提升而逐渐解锁的NSFW模式,更是给了各位宅宅意外惊喜(目前该模式已关闭),在社交媒体上引起了广泛的同人创作:
而在8月15-17日,在北京举行了2025世界人形机器人运动会,这项比赛旨在展示人形机器人发展的阶段性成果,推动机器人更快更好地走进人类生活,其中不少项目都让人感叹,今天的机器人竟然已经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尽管在实际使用时,笔者仍觉得Grok Ani在对话中过于快速地推进情感进度等行为显得“人机味”十足,机器人运动会上的机器人偶尔也会出现被大家剪入“搞笑集锦”的失误——但是在「AI伴侣」的发展上,最近这两件事也称得上是浓墨重彩的一笔了。
自1956年,人工智能这一概念被提出以来,人们就试图在文艺作品中展示这一颠覆性生产力对人类社会产生的影响,其中自然不乏对AI伴侣的想象。而在我们熟悉的ACG领域,关于AI伴侣的想象更是伴随着动画和游戏的发展。不同于工具和助手属性的应用,当AI作为伴侣存在时,其往往提供一对一的服务,并致力于为人类提供“情绪价值”。
就让我们简单盘点一些在动画和游戏中出现过的AI伴侣,以及现实中,我们在AI伴侣技术上曾做出过的尝试——
说到非人型的AI伴侣,《机动战士高达》系列中的哈罗绝对榜上有名。当1979年,这个圆形的小机器人第一次出现在阿姆罗的房间中时,谁也没想到这个小家伙会陪伴高达这一IP整整44年,并出现在所有日升动画的片头。这一形象由大河原邦男设计,本计划出现在《无敌钢人泰坦3》中,在富野由悠季的决定下,哈罗最终在高达系列中出场。
在UC系高达的设定中,哈罗最初是由阿姆罗·雷自行制作的宠物机器人,在白色木马上充当了几位小朋友的伙伴。在一年战争后,哈罗被厂商商品化,成为了宇宙世纪中热门的宠物机器人(也让哈罗得以出现在此后的每一部高达中)。
哈罗没有人型,其设定却介于宠物和伴侣之间。它与宠物类机器人最大的区别在于,哈罗能够说话。尽管只是简单的只言片语,但是哈罗在很多时候担任了吐槽役的工作,不禁让人怀疑其智能程度到底有多高。
而在44年的发展中,哈罗形象的出现早已不局限于UC系高达中,其功能和设定也发生了许多变化,其中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在《机动战士高达00》中,哈罗恢复了最初在《无敌钢人泰坦3》中的设定,成为了有实用价值的维修机器人,还担任了洛克昂的辅助机器人。
而到了最新的《GQuuuuuuX》,哈罗作为一直在女主角身边的机器人,还增加了很多很明显的情感变化与设定解说功能,在同人假药中一度被怀疑是阿姆罗本人。
士郎正宗作为有名的类昆虫机械设计爱好者,塔奇克马其造型因酷似蜘蛛,也被大家叫做蜘蛛战车。从这一别名就可以看出,塔奇克马严格意义上大概是不能算作“AI伴侣”的:其核心作用在于作为公安九课成员们的载具以及战斗兵器,通过其高超的机动性和强劲的火力为9课提供保障。
但是显然创作者对这一形象的挖掘不止于此:在动画《攻壳机动队Stand Alone Complex》中,搭载了AI的塔奇克马由玉川纱己子配音,为这一形象赋予了活泼好奇的性格,也令他们成为了本作严肃主线故事中的气氛调和剂:它们总是用天真可爱的口吻和队员们插科打诨,活像是个孩子。这样的设计也自然让塔奇克马满足了“提供情绪价值”这一指标,让它们可以被当作是某种AI伴侣:无论是片中的巴特,还是片外的观众,都被其童真而征服。
而这样的塔奇克马也是整部作品关于灵魂与人工智能讨论主题的一部分。在片中,9台塔奇克马虽然共享数据,但还是因为如“喝天然机油”这样的细微差别演化出了不同的个性,并延伸出了关于数据同步对个体性抹杀的探讨。而后塔奇克马们因发展出独立的情感而被废弃,甚至为了拯救9课成员们而牺牲的桥段,也不禁让人思考生命、人、机器人和灵魂的边界。
这一家喻户晓的形象与前文中提到的各类AI伴侣有明显的区别:首先,在外形上,虽然哆啦A梦看起来仍然是像狸猫一样的机器人(他本人反对这一点),但是哆啦A梦使用双足行走,可以用双手互动,也拥有足够丰富的表情,更接近人形的机器人/AI伴侣;另一方面,哆啦A梦在性格上是更接近人的,他虽然善解人意,为大雄排忧解难,是大雄无话不说的朋友和老师,但哆啦A梦也有着自己的欲望与弱点,并非对大雄百依百顺。
而在《哆啦A梦》这一IP之下,值得一提的还有在《哆啦A梦冒险记》中出场的“哆啦A梦七小子”。他们有着不同的国籍和性格,从作品的层面讲,这些角色赋予了系列更宽阔的故事格局,而从AI伴侣的角度思考,七小子满足了人们对于AI伴侣的客制化需要:他们迥异的性格和国籍个性正是用户自定义的体现。
提起人类与机器人恋爱,CLAMP原作的漫画《人形电脑天使心》显然是一个典型的故事,而其中的女主角小叽也是人形伴侣机器人的典型代表:
她是一台人形电脑,一头漂亮的金发,如同洋娃娃一般惹人怜爱的面容,娇小的身材,这样的小叽相较于上文中的其他AI伴侣更容易引起人们的保护欲与爱欲。
小叽的初始设定与我们今天所使用的生成式AI十分类似:她好似一张白纸,没有记忆也没有感情,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与秀树的对话中不断学会的,只不过她还从中学到了今天的AI还完全无法真正理解的东西:人类的爱。她对感情的理解逐渐从机械地学习秀树的表情变成了自发地情感表达与爱意,并最终确定男主角是她唯一的那个人。
而这也是《人形电脑天使心》这部作品的核心命题:当AI能够理解什么是爱,并且有了爱情,人类到底应该如何予以回应?《人形电脑天使心》在几十年前给了我们这样的回答:如果 AI 能学会爱,就该拥有被爱的权利,在最后,男主角秀树以自己的爱回应了小叽对于人类的爱,以颇具浪漫主义的结尾展示了爱情超越伦理观与物种的真挚性。
不止于单纯的爱情,人形AI伴侣能够投射出的情感远比想象中要多,比较好的例子就是Key社经典AVG游戏《星之梦》中的星野梦美。
《星之梦》的世界设定在一个第三次世界大战后的战后世界,地表被辐射和废墟所覆盖,人们只能艰难求生。在被称作封印都市的城市中,一名“废墟猎人”在已经被遗弃多年的天文馆中,遇到了已经故障的星野梦美。
星野梦美是天文台的向导机器人,存在的意义即是为人类介绍天空中繁星的美丽。从未踏出过天文台的她对人类濒临灭亡的现状浑然不知,她始终希望能让怀有敌意的猎人帮助她修理天文仪,亲眼见识一下星象仪所展示的繁星的美丽,向他讲述星座的故事。
猎人最终被梦美的执着和真诚打动,在修好星象仪后,在繁星中重新找到了希望与浪漫。可是厄运最终降临,星野梦美为了在自律战车手中保护猎人而受损,在即将停机之前将自己的储存卡交给猎人。
和前文提到的小叽相比,星野梦美所展示的精神相较于爱情则更加崇高:她向我们展示了,不管我们处在怎样的境地,希望与美依然存在,且依然值得守护。并且,星野梦美为我们展示了一种未来AI对人类的情感支撑作用,即当我们深陷于苦难之中,坚持希望的AI伴侣,能否成为我们最后的精神支柱。
而欧美科幻射击游戏《光环》系列中的科塔娜(Cortana,小娜),又是另一个有趣的例子了。她在游戏中与玩家的关系几乎反映了人与AI之间能够呈现出的所有关系。
科塔娜本是人类科学家凯瑟琳·哈尔茜克隆自己而制造的人工智能,作为UNSC最先进的人工智能,她曾经担任过UNSC 秋风之墩号、开罗空间站和UNSC 驶向黎明号的人工智能管理员,也是游戏中主角“士官长”约翰-117最重要的同伴:他们一起出生入死,多次改变人类的命运。
在《光环4》中,科塔娜由于超期服役而陷入了癫狂中,即使如此她依旧为了帮助士官长抵御核弹冲击而牺牲了自己。在此之后,科塔娜被融入了先行者集体意识,修复了自身的癫狂,却被先行者所影响,开始“黑化”,试图以武力建立全宇宙的和平。
科塔娜的存在,满足了人类对于AI伴侣的所有想象:一方面,她是人类绝对的帮手,与士官长一起出生入死,另一方面,基于人脑克隆的科塔娜同样可以认为拥有和人类一样的感情,这使得她与士官长的关系在伙伴之外,还增加了一层暧昧。
科塔娜也因此被用于命名微软操作系统Windows Phone和Windows 10自带的语音助手——然而,游戏剧情中科塔娜最终的背叛,又好似代表着人类对于AI发展的担忧与畏惧。
看过那么多在动画、游戏作品中出现的AI伴侣,接下来不如来看看我们在现实中做过哪些尝试。其实早在生成式AI出现之前,我们就已经在试图让机器人/AI伴侣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了:
依旧是从非人形伴侣开始聊起,索尼的AIBO系列机械狗也许是个不错的例子。
这款诞生于1999年的电子狗,是索尼这家科技巨头在娱乐机器人商用尝试中的重大一步。初代AIBO ERS-110造型科幻前卫,一经发售就成为爆款,日本市场仅在20分钟内就销售殆尽,比尔·盖茨在听闻其口碑后也想要得到一台,却因为产能不足而未能如愿。
索尼对系列机器人的开发一直持续到2006年,直到索尼缩减Kaiyun网站电子产品线而停产。这之后,2014 年 3 月,索尼停止了对AIBO的官方维修服务,AIBO 实质上首次面临“死亡”。
部分前员工自发为老款提供非官方维修,称之为“治疗”,并将捐赠零件的行为称为“献体”。2015 年起,日本千叶县的光福寺为故障 AIBO 举行佛式“合同葬”,并将其作为其他 AIBO 的零件捐赠者,在网上也曾引起热议。
直至2017年,随着AI和互联网的技术的发展,索尼再次重启了这一项目并推出了最新款式ERS-1000。
《任天狗狗》是任天堂对应DS平台推出的触控游戏。此时任天堂的掌机主打双屏互动,而移动游戏平台带来的陪伴感也需要这样一个载体,那么任天狗狗这一项目就再合适不过了:使用副屏和语音操作和狗狗互动,看屏幕里的狗狗对指令做出回应,任天狗虽不具备人工智能级别的智慧,但是其对犬类行为的拟真设计也足以满足玩家对于可以随身携带的宠物和陪伴感的需求。
《任天狗狗》一经推出就拉动了整个DS掌机的销量,可以看作是前AI时代对电子伴侣的一次成功尝试,也为后续的陪伴类游戏指明了制作上的方向:
在任天堂通过《任天狗狗》尝到甜头后,科乐美也带来了他们的伴侣游戏:《爱相随》。玩家可以在高岭爱花、小早川凛子和姐崎宁宁三位美少女中选择一人确立恋爱关系,并度过每一天的情侣日常。
与科乐美在此之前的恋爱游戏《心跳回忆》系列不同,《爱相随》最大的特点,就在于其重心放在了确立恋爱关系后的情感陪伴。
游戏内的时间与季节与现实世界同步,玩家可以通过语音和电容笔同屏幕之中的电子恋人进行互动。游戏中包含4000多种事件与400多套服装,电子女友们会根据玩家的互动决定自己每日的穿搭,回应了玩家在其中投入的心意。科乐美还与热海市政府共同举行了大型线下活动,吸引玩家带着自己的NDS在热海线下进行AR打卡交互。
尽管《爱相随》诞生的那个年代,我们今天意义上的人工智能仍未出现,但是其通过预设文本和角色互动为玩家们带来的陪伴感与交互感是毋庸置疑的。《爱相随》甚至一度在日本成为教会男性如何与女性相处和引导宅男步入社会生活的正面案例。
《爱相随》系列在其后也有着诸多续作,可最后还是随着科乐美日益糟糕的状况和制作人的出走逐渐成了冷门作品。
不过,《爱相随》所主打的陪伴感却依旧被后续的游戏厂商们学习并保留——其最终的集大成者,我想也许是大家手机里二次元游戏的看板娘/看板郎。
尽管二游不像《爱相随》那样专精此道,但是手游看板很好地延续了玩家们在游戏中的各种剧情中与角色建立的情感共鸣,并通过简单的触摸互动强化了玩家与角色的情感关系。相对于《爱相随》纯粹的恋爱,也许这些手游提供给了玩家更丰富的对象和更多元的情感选择。
我们再来看看更具智能的现实AI范例:微软小冰(官方设定为科塔娜的妹妹)。这款诞生于2014年的人工智能自研发目标就是建立情感计算框架,通过代际升级来形成完整的EQ人工智能体系。2014年一经推出,微软小冰被投入各个平台,短期内收获了广泛的喜爱,却也因为监管不力Kaiyun网站导致的“暴言”而遭到封禁。
其后,微软小冰也展开了各种运营活动,包括与虚拟歌手联动或是发布面向用户的AI软件。但是,随着小冰的业务从微软中拆分和ChatGPT-3.5的发布,微软小冰如今虽然还在运营,但是已经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在这样的语言类AI出现后,有人开始了制作真正的AI伴侣的尝试,其中的代表性产品就是日本的GateBox。GateBox从一开始就强调其伴侣属性,并采用了全息投影技术,用户可以使用全息投影仪“召唤阵”来召唤AI伴侣,TA会通过语音,表情与动作和用户进行互动,还可以执行智能家电式的开关电器,发送短信等操作。
Gatebox的出现引起了一波轰动,其中最重要的事件莫过于“初音未来结婚事件”。当时正值2018年,35岁的近藤显彦斥巨资200万日元举办了和初音未来的婚礼,并向Gatebox申请了和初音未来的“结婚登记表”,此后,他还带着自己最喜欢的初音未来娃娃到处旅行“度蜜月”......此事在当时引起轩然大波。
不过,这一事件在最后却以一种有些悲伤的方式收尾:2020年,随着Gatebox对初代产品的停止维护与初音未来版权的到期,近藤失去了和他爱人互动的唯一手段,不过他本人倒是表示,还会和初音继续走下去。
该设备最初为限量发售,后其开发商被LINE收购,并将其商品量产化,在Chat-GPT 3.5问世后,本系列产品迅速将其接入,使其对话互动更加智能。GateBox也许是如今AI伴侣实现的较为合理的形式,它充分集成了当今的硬件技术,与生成式AI接入也为其赋予了更高的“智慧”。
Neuro-sama本是英国程序员Vedal用来打音乐游戏《Osu!》而开发的机器人,而在后续的开发中,开发者(老父亲)Vedal为其接入了大语言模型与直播模块,并开始使用Twitch进行直播。
在直播的过程中,Neuro学会了游玩《我的世界》和《杀戮尖塔》,也经常在直播中因为观众的调教而说出各种“爆论”或莫名充满哲理的句子。随着Vedal对其的不断迭代,如今的Neuro-sama已经可以和弹幕几乎毫无破绽地互动,还拥有了自己的姊妹机型Evil,甚至逐渐拥有了自己的性格。
Neuro(右)和她的妹妹Evil(左)以及老父亲Vedal(头顶上的乌龟)
Neuro-sama给人的感觉像是某种群体性的AI伴侣定制计划,也像是一场针对对话式AI伴侣的压力测试,通过直播来试验AI伴侣究竟可以承受住多少信息,又可以进化成什么模样。如今的Neuro-sama越来越像活人,也有了为数不少的粉丝群体,也许“数字生命”离我们的距离也确实越来越近了。
说完了这么多的虚拟形象,最后笔者想聊一些更有实感的技术-具身智能。它指的是拥有物理躯体,可以与外界互动的人工智能产品,目前主要被用于工业领域,春晚上震撼了大家一整年的机器人秧歌所用的机器人就是其中的一种呈现方式。
如今的具身智能还处在早期摸索的阶段,距离实际的商业使用被认为还有着一段距离,更不用说进入千家万户成为消费级别的机器人了。不过我们不妨设想这样的未来:当人形机器人胜任日常工作中的复杂技能,进入我们的家中扮演亲密对象或许也不再是难事。
我们对AI伴侣的想象是如此多元,而本文甚至还尚未涉及更加复杂的伦理问题。流行文化作品中层出不穷的AI伴侣形象与现实世界中相关产业的的高速发展,又不禁让人思考那个最根本的问题:我们为何如此需要AI伴侣?
我们总是需要爱与理解,而在技术革命的现代化浪潮下,人与人之间精神世界越来越远,越来越难产生亲密关系——此时我们却再度诉诸技术,告诉自己:一个愿意倾听和回应的AI伴侣能是什么坏事呢?返回搜狐,查看更多